李咕噜_LY

凌晨四点四十四分 FLY TO THE SKY
[写文+牢骚][可能会很杂][纯瞎诌]

【罐云×短完】手指骨

×大概甜?

×一发完结

 

 

       认识七年相恋六年的男朋友,在第三次被抓到在酒吧里和别人混迹后,河成云再也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大发雷霆。他一言不发地坐在副驾驶上安静地回到家,即便看到男朋友脸上带着的惴惴不安也还是帮他煮了醒酒汤,锅里煲上粥,照顾好他以后,方才拉出来一直在角落里放着的小行李箱收拾自己平时断断续续留在这里的东西。

      多数都扔了,实在重要的才带走。

      不管身边人怎么认错,这次的河成云铁了心要离开,就再也拽不住,头也不回。 

      直到回到家里关上门,才背对门蹲下身子环抱住自己,忍不住终于哭出声,呜咽了一夜,第二日还是肿着眼睛去上了班,只是在华灯初上夜色阑珊的时候看着车外面灯火通明,将自己的推特简介改成了single。

       也暗自发誓,再也不跟比自己小的人谈恋爱了。

       赖冠霖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在河成云发过誓以后。

       实际上两人也是早就认识的关系,两家公司的合作关系让河成云大概曾经有一两个月之间一直在和他共事,他也不是看不出来这个没毕业几年的高个子男孩对自己的不同的感情。但有男朋友的他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孩子年龄还小。况且自己有男朋友的事情也是众人皆知,河成云自然也就没有把这件插曲放在心上。

推特改的当天晚上就收到了赖冠霖的消息提醒,小心翼翼地语气问他明天早晨能不能开车来接他上班。河成云拿着手机嗤笑了声,倒是没想到自己如此有市场。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这位曾经共事的人,嗯,长相是不错,但年龄是不是差别太大了。

他已经感受过与比自己小上三岁的不成熟的男朋友的恋爱了,现在好不容易结束了,不想感受更低龄化的。于是拿起手机噼里啪啦打字,拒绝。

但隔日的早晨,下楼以后就发现站在车旁边等待的身影,初春的天气,哈着白气从鼻孔和口中冒出,冻得直跺脚。河成云心没那么狠,还是坐上了车。有个帅哥送去上班,不干白不干。

晚上的时候不出其然地再次收到询问何时下班的消息,河成云再次拒绝了,但执拗的人一直等到河成云十点多加班结束看到公司门口的挺拔的身影。河成云叹了口气,还是坐上车。

一连一周,每天早晨都有专职司机和热乎乎的早饭。河成云怕赖冠霖上班会迟到,小孩只是说恰好自己公司上班时间比他晚半个小时来得及。

但下班就不好说了。河成云是经常加班的工作性质的,赖冠霖偶尔也会。赖冠霖加班的时候会发消息询问河成云,如果他已经下班就让他先走,但如果是河成云加班,不管多晚,楼下都有等他的身影。偶然还会带他去吃好吃的宵夜。

还是要说清楚,河成云想。

于是在第二周的某个晚上,车已经开到了河成云家楼下,他并未着急开门上楼去。深叹了一口气,河成云转过头同赖冠霖对视:“冠霖啊,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但是我已经发过誓了,绝对不会和比自己小的人谈恋爱了。更何况,你还比我小这么多。”

“年龄不是问题的对么?”赖冠霖也解了安全带,分明的手指握在方向盘上,可以看到上面凸起的血管和筋骨:“足够成熟足够给你依靠就行了。”

“抱歉,我……”

“没事,”好看的大手从方向盘拿开,转而覆在河成云手上方。其实河成云的手也是分外好看的,葱白的手指干净的指甲,但小小的一个,能被对方恰好地包裹:“我也不一定是要哥给我什么答复的。哥别有心理负担,你就当是一个搭顺风车的后辈就好了。只是这样的话,哥能不能不要拒绝我。”

他说话的时候,紧张地手都颤抖了,透过皮肤传递给河成云。鬼使神差地,他就点了头。

 

拖拖拉拉地,从初春的日子,到了深秋。

这天又在加班,但河成云连日的加班已经让他深感疲惫了。九点多钟从公司出来,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赖冠霖的车停在那边。走近才发现驾驶座上的人已经趴在方向盘上睡着。

他本是不想吵到他休息的,但深秋的夜晚温度已经很低了,又夹杂着大风,河成云裹着大衣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了五分钟以后,还是选择敲了车窗户。赖冠霖猛地就抬起了头,惊醒了。

本就有点不好意思,河成云坐在副驾驶吸了吸刚刚因为吹凉风而没出息流鼻涕的鼻子,把自己缩在风衣里。即便赖冠霖此刻已经将暖风开到了最大,但他仍旧觉得浑身发冷。但还是觉得对不起赖冠霖,带着浓重的鼻音让赖冠霖以后不要再来接他了,这么冷的天,早点回家休息吧。

“我说了这是我自己乐意的,哥不用有什么负担。”

河成云也不知道那一瞬间怎么了,可能是长久以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和这种带给别人麻烦又不能应允什么的负罪感,和刚刚吹的一脑袋的凉风,一瞬间火气就上来了,咄咄逼人地说出口:“可你这样已经给我很大的负担了!”

倒是一句话说完才觉得自己是不是语气冲了点,想道歉但转念想也许这样才能让赖冠霖死了这条心,又把身子往座椅里陷了几分,将头看向窗外。事实上,他也没搞懂他对赖冠霖的心思,但可能年龄这个坎,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或者会一直跨不过去。

那段伴随着自己成熟的记忆,实在是在心上刻了一道太深的伤疤。

不管怎么样,今天要做一个了断。河成云在心里暗自发誓,然后昏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河成云下意识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已经十点多了。估计是在车上睡着但赖冠霖没忍心打扰他,身上还盖着不属于自己的大衣。驾驶座已经没人了,外面灯光下依稀的红点告诉了他,赖冠霖怕味道呛到自己在外面吸烟。深秋的天,衣服在自己身上盖着,那人就穿着衬衫,风鼓起他单薄的衣料和鬓角,河成云一时间觉得鼻头有点酸酸的,他还是下车去将风衣还给那人。

“少吸点烟,对身体不好。”河成云递过风衣给他,小声说了句。

随即把烟头蔫了然后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赖冠霖穿上衣服说:“好,以后不会吸了。”

这么说河成云又不知道如何应对了,摸了摸鼻尖没了话。刚才说的那句还是逾矩了,他想,凭什么又干涉别人的生活。

脑袋有点不舒服,走路的时候也就踉跄了几下,赖冠霖看到了,说什么也要送他到楼上才愿意,河成云想了想自己也有话要说便同意了。

回到家中换了鞋,赖冠霖便推他去洗个热水澡。有点钝痛的脑袋没想那么多,就扎进了卫生间,等自己洗了舒舒服服地出来后,看到赖冠霖做好了蔬菜粥放在餐桌上,旁边有温热的牛奶。

刚刚洗澡的时候想了的狠话,河成云又没勇气说出口了。

在注视下喝完,他又看他到了房间,准备睡下。赖冠霖问河成云要不要喝点药再睡,想了想说不用了。该做的都做了才说要走,对河成云说了晚安,到客厅准备关上灯离开。

河成云拖拉着棉拖鞋几碎步又走到了卧室门口,看着玄关的人叫了他的名字。

“冠霖啊……”

“怎么了哥?”客厅的灯光并不是亮眼的白炽,黄色的灯映在那人深色的双瞳中,深邃又温柔。河成云再一次没能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注意点安全,到家给我发消息。”

“哥不用管我,先睡就好。”

“那晚安。”

“晚安。”

 

河成云躺回床才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看着天花板发了几分钟呆。有点口渴,他想,于是翻身下床去厨房倒水喝。

站在厨房咕咚咚地咽,隐隐约约看到楼下有挺拔的身影,有点熟悉。瞬间瞪大了眼睛去看,扒在窗户上,努力了辨认,没错,就是赖冠霖。

还是骨节分明的手指,此刻撑在路灯上,身姿倒是站的笔直,但低垂着的头仿佛可以看到他落寞的神情。他一定也很累了吧。河成云咽下最后一口水,走到玄关抓住钥匙,鞋子也没换,突然向楼下跑去。

家住在五层,老式建筑没有电梯,河成云一边下着楼梯一边想,如果自己到楼下的时候他还没离开,那今晚就一定要做个了断了。

“冠霖!”推开楼道门,赖冠霖依旧是刚刚的姿势,听到声音猛然抬起头来,看到自己的时候表情一瞬间的惊讶和惊喜后竟然满是担心。他几个大步就走过来,边走边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站定帮自己披上。

“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了。”语气依旧柔和。

因为急速的奔跑而大口喘息,河成云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两只手紧紧拽着赖冠霖衬衫的衣摆,平复着呼吸频率。但不说话的样子,却让赖冠霖声音染上了急切和焦虑。

“到底怎么了哥?”

河成云缓了半天,终于抬起头,他看着赖冠霖的眼睛,那里有城市终日不见的星光。

“没事,我只是想摸着你的手指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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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真是一个想让人恋爱的季节啊[那你就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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